“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
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完全沒有。這個問題用得著考慮嗎?秦非挑眉。
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他很快從堆積如山的廢料信息中,篩選出了有用的內容。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很深奧,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某種哲學的層面。
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別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有人血染房間了。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秦非輕描淡寫。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
擺渡車一共有20多輛,但A級玩家數量本來就少,剛好結束游戲的A級玩家就更少了。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小男孩淘氣起來可以接地氣,但沒必要接地府。
……“再不吃就涼了,兒子。”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
但很可惜, 這樣正統的方式并不適用于玩家們如今的困境。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
系統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彌羊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聞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
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十九人在一處空地前站定,黎明小隊的兩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段,負責勘探地形。
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
第四條規則里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玩家應避免與鴿子產生肢體接觸。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他越過彌羊,在監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
烏蒙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古怪, 仿似某種期許即將得到滿足, 他抬起手,向虛空中抓去。
隊伍停了下來。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老鼠也是預知系?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秦非十分沒有心理壓力地將一口黑鍋栽到了遠在另一棟樓內的蝴蝶頭上。
那里果然有一扇綠色的房門正敞開著。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
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
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系統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
否則后面的文字全部扭曲成了奇怪的符號,令人不解其意。得想辦法解決掉他才行。類似于床上的人和動物的關系、他們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諸如此類秦非最最關心的內容,是完全無法問出口的。
一號傀儡正雙手扒著窗框向下張望。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江同一愣。
……怎么總感覺自己在欺負老實人啊淦!!鬼火的思路在錯誤的道路上徹底跑偏。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
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亞莉安敲敲垃圾車。“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
可事實就是如此,無論聞人怎樣努力校對準星,□□就是無法將玩偶擊落。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秦非沒聽清兩人的對話內容,但烏蒙好像非常驚訝,他再三向谷梁確認以后,推開神廟大門,帶著谷梁走向了外面的雪地。
作者感言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