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秦非但笑不語。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房間里有人!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林業倏地抬起頭。良久。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砰!”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
“臥槽!”
作者感言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