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怎么回事?
三途皺起眉頭。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
也更好忽悠。蕭霄:“?”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噗呲”一聲。無人回應。
“喂!”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這樣的話……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他看向秦非。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下一口……還是沒有!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場面格外混亂。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沒什么大事。”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
作者感言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