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剛好。畢竟,秦非可是給亞莉安帶來了不少回扣金幣。先是被對方從任務大廳逃走。
“癢……癢啊……”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假如所有玩家全都不參與游戲,那也就沒有什么末位可以淘汰了。
“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看起來像要出遠門。”若不是腳下的積雪足夠厚實,得以固定身形,這風恐怕都能將人直接吹飛。
無論是直播間內的隊友,還是直播間外的觀眾。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寶田先生的雕塑室生氣了,并且氣得不輕。原本普通的文字經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
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這好感大概有5%。
“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一旦被它吞噬,要想出來,只怕難上加難。
各小隊抽出人手進入帳篷內,眾人商議著之后的進程。“這怎么行呢?”
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
“叮咚——”
秦非眉心緊蹙。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
前面是轟隆隆不斷運轉的絞肉機, 后面是插滿尖刀的監視器,林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秦非三兩步沖到雕塑面前,抬手就是一個鮮紅的大叉。
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主播這是雇傭童工,我要向系統投訴哈哈哈!!”
這意味著,密林已近在眼前了。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好處也是有的。那是開膛手杰克。下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動都不能動了。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
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孔思明雙眼發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蝴蝶站在二樓小黑屋門口,撲面而來的腐臭氣令他緊緊皺著眉頭。雪山上沒有湖泊。
將雕塑室內的石膏大致標記完一遍以后,秦非又原路折返,處理了一些偷偷逃跑的漏網之魚。
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熟悉的音色那樣說道。抱緊大佬的大腿。
孔思明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眼前之人的話,好感度條卻已經提前揭示了他的內心波動。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
“隱藏地圖的線索小秦已經有了門路,過不了多久就能結束直播。”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
作者感言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