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妄動。莫非——
還挺狂。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叮鈴鈴,叮鈴鈴。
“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啊?”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作者感言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