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嗨。”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丁零——”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小秦-已黑化】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他沉聲道。“救命啊，好奇死我了。”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不，不對。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什么？？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門已經推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