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游守陰村12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玩家們大駭!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作者感言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