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哦……”
為什么?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秦非點了點頭。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這老色鬼。
“艸!”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反正就是渾身刺撓。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是因為不想嗎?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作者感言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