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起碼現在沒有。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一個兩個三個。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3號不明白。【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風調雨順!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作者感言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