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p>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nèi)部掃視。沒幾個人搭理他。
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yī)生會出現(xiàn),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yī)生應(yīng)該也不會來收尸吧……”他突然開口了。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xiàn)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xiàn)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導(dǎo)游沒再管他,轉(zhuǎn)而給秦非指起了路。當(dāng)然不是?!案北镜膭∏榻馕龆葰v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p>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右側(cè)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cè)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秦非身旁,導(dǎo)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fā)神經(jīng)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tǒng)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xù)。
“這應(yīng)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快走!”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比起讓秦非當(dāng)NPC,讓他繼續(xù)在主播界發(fā)光發(fā)熱更有價值一些。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他、他沒有臉?!彼龘u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wù)摰拇嬖冢已员M于此?!彪m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dǎo),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tǒng)真是有點做作。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砘鹨贿厭暝贿吢曀涣叩睾爸?,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xiàn),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算了,算了。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秦非略感遺憾。
“救救我啊啊啊?。?!”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作者感言
很快,早晨7:30,導(dǎo)游準(zhǔn)時推開了義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