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做到了!“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快、跑。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然后,伸手——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會是這個嗎?“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他忽地猛然一閃身。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
“唔。”秦非明白了。除了程松和刀疤。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當然。”秦非道。
手起刀落。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作者感言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