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dān)心過鬼嬰的安危。
就當(dāng)0號是在發(fā)神經(jīng),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nèi),完成如此邏輯嚴(yán)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這是逆天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fā)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當(dāng)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fù)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yīng)。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wù)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yuǎn)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導(dǎo)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自由盡在咫尺。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rèn)知當(dāng)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jié)構(gòu),恐怕絕大多數(shù)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啊???”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遠(yuǎn)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jié)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白癡。”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tǒng)的某種限制。
“諾。”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jīng)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直播積分:5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真不想理他呀。
大佬,你在干什么????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fù)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物理驅(qū)鬼,硬核降神!”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huán)境。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我艸TMD。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作者感言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