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那把刀有問題!
“我們該怎么跑???”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問號代表著什么?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呼……呼!”
“阿嚏!”一夜無夢。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
作者感言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