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生氣了。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很多。”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蕭霄:“白、白……”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為什么呢。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都不見了!!!”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這腰,這腿,這皮膚……”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作者感言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