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問吧。”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一分鐘過去了。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靠?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村祭,馬上開始——”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秦非揚了揚眉。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對!”
后果自負。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門已經推不開了。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三途,鬼火。
幾人被嚇了一跳。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林業也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14號并不是這樣。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哪像這群趴菜?
作者感言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