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的確。
報廢得徹徹底底。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巨大的……噪音?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秦非滿臉坦然。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一聲脆響。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秦非擺擺手:“不用。”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作者感言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