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蕭霄:“?”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滿地的鮮血。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虱子?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哦,他懂了。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秦非笑了一下。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是因為不想嗎?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咚——”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作者感言
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