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快了,就快了!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秦非點了點頭。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嘻嘻——哈哈啊哈……”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對呀。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臥槽!”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這讓11號驀地一凜。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作者感言
瓦倫老頭雙眼發直地癱坐在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