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僅此而已。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
“對!我是鬼!”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鬼女十分大方。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玩家們:“……”【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抱歉啦。”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喲呵?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作者感言
瓦倫老頭雙眼發直地癱坐在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