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鬼火:……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滴答。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14號并不是這樣。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五分鐘。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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