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他陰陽怪氣地說道。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哎!”導游:“……?”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找什么!”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作者感言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