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xiàn)出來。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shù)。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qū)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華奇?zhèn)ヒ呀?jīng)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女鬼:“……”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鞍??!备唠A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p>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蛟S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p>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p>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tǒng),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jīng)死透了吧。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作者感言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