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或許是在賭桌上經(jīng)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這波突然出現(xiàn)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guān)注秦非的,大多數(shù)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秦非點點頭。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不要。”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偛乓话驼扑︼w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老板娘炒肝店】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位……”
“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玩家:“……”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fù)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dǎo)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qū)完全變了個樣子。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頃刻間,地動山搖。
“啪!”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混了三年,五年。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接著爆發(fā)出劇烈的干嘔。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zhuǎn)頭呸一口。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確實。已經(jīng)開始喉嚨發(fā)干了。”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雖然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作者感言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