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哎!”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鬼女忽然就愣住了。“你們在干什么呢?”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恍然。血腥瑪麗。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迷宮里有什么呢?
“哥,你被人盯上了!”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問吧。”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蕭霄:“???”他不能直接解釋。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咚——”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作者感言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