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玩家們：？？？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這條路的盡頭。穩住！再撐一會兒！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這怎么可能呢？又是一聲。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玩家們似有所悟。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他看向秦非。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地震？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