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是的,一定。”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還有這種好事!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量也太少了!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秦非點頭:“可以。”……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然而。“我懂了!!鏡子,是鏡子!”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來了來了。”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這怎么可能!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作者感言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