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鬼火剛才已經(jīng)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近了!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主播%……&%——好美&……#”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慶幸: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shù)舻哪欠疥嚑I,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他上前半步。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jié)人類的手骨!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秦非的反應很快。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秦大佬,秦哥。”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jié)。徐陽舒一愣。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nèi)フ页趟缮塘恳幌?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秦非試探著問道。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喂?”他擰起眉頭。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xiàn)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戰(zhàn)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場內(nèi)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guān)鍵的制肘因素。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拆吃入腹。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作者感言
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