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不過不要緊。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秦非面無表情。
“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咔噠一聲。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這不會是真的吧?!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五個、十個、二十個……三途問道。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秦非:“……”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可是……“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作者感言
秦非眼角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