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門外空空如也。極具危險,十死無生。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不過。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所以。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作者感言
秦非眼角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