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抓鬼。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jīng)深到什么程度了?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村長:“……”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fā)的位置。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還打個屁呀!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yè)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jīng)換了個人。……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fā)疼。原來如此。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門外空無一人。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秦非并不堅持:“隨你。”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老是喝酒?”
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xiàn)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yè)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滿地的鮮血。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不忍不行。“很多。”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shù)為:61325人,10分鐘內同比增長16.8%!】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xiàn)過沒?”
轉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作者感言
無論是身處12號樓下的中央廣場的蝴蝶一行人,還是正在社區(qū)內另一處做任務的薛驚奇團隊,抑或是幾個游蕩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