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三途姐!”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與華奇?zhèn)ズ屯蹴樦啦煌胤侨缃窠?jīng)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huán)節(jié),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最顯要的表現(xiàn)便是,他頭頂?shù)暮酶卸?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教堂內(nèi)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p>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e的地方說?!?/p>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笔捪鋈硕悸榱?。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shù)展露于眼前。
只有鎮(zhèn)壓。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