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第九顆球上畫的是個哭臉。
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發(fā)懵。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
柔軟、冰冷、而濡濕。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冰冷刺骨。林業(yè)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你怎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
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
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xù)了解這起案件。”跟她走!
他在上上場副本中白撿來的好大兒,著實不是一般人。
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彌羊看見秦非,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仿佛飽含深意的笑容。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
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然而。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
“重點關注今天和你們一起來了幼兒園的這些人。”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如此種種混雜在一起,豬人能不發(fā)現有鬼才怪。
“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
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彌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碼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來的,剛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時候,身后的鬼怪雖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來卻天差地別。他們不再執(zhí)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
看看對面那雙眼珠子,都快要粘在小秦臉上了。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qū)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
可是秦非還沒回來……
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幽幽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yè)街外,林業(yè)這才松了一口氣。
依舊沒有找到彌羊。
林業(yè)的心跳頓時重如擂鼓!“我靠!!!”
“……”
開膛手杰克閉嘴不說話了。
秦非瞥了他一眼。彈幕像發(fā)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靈光一動。
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
作者感言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