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連這都準備好了?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你……你!”
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他小小聲地感嘆。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
他趕忙捂住嘴。
“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呼——”“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是在關心他!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死門。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
“然后,每一次。”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然后呢?”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作者感言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