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玩家人少,但直播大廳空間極大, 開啟直播的主播都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光幕。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發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林業十分茫然,試了一片,又試了一片,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
唐朋躺在床鋪上,頭枕著雙手,盯著天花板發呆。
秦非在冰柜里扒拉了幾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炒肝店老板。”
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戲房間吧?會不會是死亡陷阱之類的?”門上沒有貼東西,宋天壯著膽子輕輕壓了壓門把手,門也沒開。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他們又有什么籌碼和他討價還價?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
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秦非就是利用了外觀系統的這么一丁點控制能力,成功地從辛西婭的游戲房中揚長而去。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
“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
但王明明的父母喜歡肢解。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級的玩家,只覺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非常大佬。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
“你話太多。”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
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在一流!
林業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
“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
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三個已經穿上保安隊隊服的玩家對視一眼。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
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
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獾在身后焦急地催促著, 蕭霄顫抖著向下方伸出手, 妄圖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將秦非拉上來。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夜幕終于降臨。什么也沒有了。
但,仔細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頭。
薛驚奇和崔冉都成功完成了任務。雪痕最粗不過手指粗細,細的則僅有一兩毫米,有筆直的,也有打著圈的,極富動態感。可現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
“是我我也嫌棄,那個刁明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擔心被他傳染蠢病智商下降。”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游戲區中, 原本正對著前廳的那條主走廊消失不見, 變成了兩道通往側廳的門。
……
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他已經作出決定,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非像雪怪那般的怪物。
彌羊一驚,哈哈笑著圓場:“大多數副本都是設置成可以共同通關的。”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作者感言
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