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一愣。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蕭霄:???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3分!】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就是他!修女,就是他!”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
這不是E級副本嗎?再想想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宴終——”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他嘗試著跳了跳。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作者感言
對于兒子突然提出要把這個“玩具”帶走的想法, 老父親和老母親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