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他上前半步。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什么情況?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砰”地一聲。冷風戛然而止。
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作者感言
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