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而且刻不容緩。“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你、說、錯、了!”
秦非心下微凜。恐懼,惡心,不適。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什么……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鬼火。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正是秦非想要的。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這也是一個囚徒NPC。“臥槽……”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他示意凌娜抬頭。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
作者感言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