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秦大佬,秦哥。”神父:“……”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彈幕: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或許——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6號已經殺紅了眼。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好多、好多血。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咯咯。”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秦非不見蹤影。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作者感言
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