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是蕭霄。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yīng)該是——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guān)扣。“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zhuǎn)。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現(xiàn)在秦非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逼近5萬,系統(tǒng)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shù)已再創(chuàng)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yīng)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溫和與危險。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新的規(guī)則?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辦理呢?”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yīng)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lǐng)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nèi)容倒是挺有意思。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yè)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xiàn)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fā)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蕭霄:“……”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徐陽舒已經(jīng)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村長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然后,就這樣算了嗎?鬼火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撒旦:### !!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那必將至關(guān)重要。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啪嗒,啪嗒。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作者感言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