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第5章 夜游守陰村03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要來住多久?”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B.捉迷藏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秦非這樣想著。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卡特。
作者感言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