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太安靜了。“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他有什么問題嗎?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
結束了。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老婆!!!”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秦非點了點頭。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那靈體總結道。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秦非:?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啊???”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彈幕哈哈大笑。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