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欲言又止。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平穩(wěn)寬闊的甲板上,夜色中,亮起了一盞盞精致的燈。
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
丁立強顏歡笑道:
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fā)現(xiàn),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將里面的人聲截斷,烏蒙側(cè)耳細聽,勉強分辨出一部分內(nèi)容。
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了這么久玩家,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這一切雖要歸功于蝴蝶的小心眼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本人也功不可沒。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秦非停下腳步。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你們別光顧著看老大,蝴蝶他們往這邊來了!”
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秦非抿唇笑:“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都要麻煩蝴蝶了呢。”
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這個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強?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茫然。
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但優(yōu)勢全在通關副本上,他們卻不同。“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
“怎么還沒找到營地。”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他們已經(jīng)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
——假如這個美人,不是剛用手電筒狠狠晃了她一頓的話, 余阿婆一定會更喜歡他。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怎么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既然污染源說了讓他去報名,那肯定就能報上。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這里的水溫比起冰湖表層位置要高許多,秦非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
蝴蝶那幾個人的副本水平都不弱,他們從一進副本就開始單獨行動,到現(xiàn)在肯定也完成好幾個任務了。身后的一聯(lián)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一隊保潔NPC氣勢洶洶地從后門進入別墅,在亞莉安的帶領下殺進別墅內(nèi)部, 開始大干特干。
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
秦非:“?”三途道:“挺好的,我們拿到巡邏隊隊員名額了。”
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nèi)部應該是由無數(shù)孔洞貫通的。
空氣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nèi)。但來的偏偏是秦非。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xiàn)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你家的傳承看起來很刑啊。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
秦非一向鎮(zhèn)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杰克已經(jīng)不知道了。
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秦非:“?”
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jié)論。
那可怎么辦!!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cè)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nèi)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
“檢測到違規(guī)操作,請立即取消!”
不完整的污染源對于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系統(tǒng)借此機會蒙騙了祂。今天卻不一樣。
作者感言
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xiàn)在就像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