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鬼火&三途:?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xùn)起自己的手。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cè)耳聆聽。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fù)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林業(yè)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現(xiàn)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guī)則。】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那條規(guī)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還好。快跑。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3號不明白。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