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連這都準備好了?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那現在要怎么辦?”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又近了!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我們該怎么跑???”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玩家們:“……”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林業倏地抬起頭。“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作者感言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