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居然。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滴答。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也是。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作者感言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