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他趕忙捂住嘴。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地是空虛混沌……”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你也可以不死。”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孫守義聞言一愣。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反正不會有好事。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媽媽,開門,我回來了。”“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秦非:……
作者感言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