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一定會降臨嗎?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可,那也不對啊。
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這……“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1111111.”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導游神色呆滯。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喂!”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相信他?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作者感言
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