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是硬的,很正常。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所以。”
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剛才的追逐戰(zhàn)系統(tǒng)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嘶……【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guī)則的事情。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有……”什么?“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玩家:“……”
這場直播結(jié)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nèi),秦非在經(jīng)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yīng)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
說完這句話,導(dǎo)游轉(zhuǎn)身離開。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yīng)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zhì)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shù)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作者感言
這個榜單上有不少秦非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