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在到導游的帶領(lǐng)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身下的皮質(zhì)沙發(fā)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主播是想干嘛呀。”
可是, 這條規(guī)則真的是正確的嗎?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走廊那頭,有人轉(zhuǎn)過墻角。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nèi),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
她已經(jīng)將這片區(qū)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zhàn)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是真的沒有臉。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jù)說有關(guān)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qū)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屋內(nèi),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xù)。但這不重要。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呼——呼——”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修女不一定會信。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秦非正與1號對視。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對了。”
作者感言
這個榜單上有不少秦非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