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嗒、嗒。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反正不會有好事。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出什么事了?——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
他長得很好看。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迷宮里有什么呢?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作者感言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